“你头上的伤确定没事了?”
“已经好了。那晚的兵演连我都恐惧,你是怎么有心思观察到那么多线索的?”尉窈先愁眉苦脸感叹
“被逼到绝境了”,然后开怀:“嘻,骗你的,我哪有那么厉害,是逃跑的时候,我看见有人在毡帐里朝我们招手。”
“那个时候我才感觉不对,难道躲进毡帐就安全?怎么每对撕打的兵里,都无利器对砍?不说武川镇兵的装备,那个我不了解,单说咱们平城兵的环首刀呢?我竟不见一人使用。”
“还有,除了假柔然兵攻进营区的时候使过箭,他们闯进营区后,我没见过双方用箭射杀人。再就是打架难道不骂骂咧咧么?”尉茂听到这被逗笑:“对,反正我打架时不会哑着打,总得抽空骂几句才能解恨。”尉窈:“最后那些恶徒追上我们戏弄我们的时候,我从他们的说话里断定,肯定不是柔然人。”
“你懂柔然话?你阿父教你的?”
“我不懂。可他们装得太不像了,翻来覆去就‘哒啦哇啦、哇啦哒啦’几个字。”她的笑声与溪水动静融到一起,叮叮潺潺,淌进尉茂的心间。
他想,要是一辈子都有她在身边不停说话,该多好。平城,崔学馆。唱诗社第一批侍童共四十人,其中二十五名儿郎,十五名女郎。
女郎的寝屋只有一间,被命令熄烛休息后,正当年少的她们哪能说睡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