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学诗的弟子才多大,都能外出授学了?”管贤
“嗤”一声:“你们也不看看我们平城每月的小学试卷,搁你们洛阳的同龄学子,估计各个交白卷。”
“放——屁。”薛直孝醒了,怒瞪此吏。卯时半,平城角角落落又响起读书声。
诗经、论语、尔雅、孝经、春秋……尉学馆。下了第一堂课,尉景问尉茂:“走不走?我陪你去送窈同门。”尉茂瞥他一眼:“不赌气了?”尉景因为没去成大狩猎,今早来学舍一见到他立即撅嘴别脸,尉茂不惯对方,也不理睬尉景。
好在尉景自己想通了。
“算了,都过去了,怨我自己没考好。”尉茂点头,回伙伴刚才的询问:“不去送了。训义学舍游历讲学之事已经传开,那些平时听不到名师讲学的学馆跟着去的一定不少,咱们赶过去,可能也看不见窈同门。”尉景:“这倒是,你知道蓁同门今天为啥告假吗,去送步延桢。步延桢你还记得吧,离咱们不远的步氏学馆的,他们学馆就有学子要跟着崔学馆外出。”其实尉茂不是不想去送,他想见尉窈,非常想,从浚稽山分开后,每天都想过她。
这已经超过了同门之谊,正因为他清楚、确定这种感觉的异常,才让他开始思考将来怎么办?
由着自己的任性?能由着几年?再就是尉窈对于学业的追求,已经让他快马加鞭都赶不上了,她如此刻苦,是因为有理想了么?
她的理想是什么?他不敢问,况且心眼多的尉窈也不会告诉他。尉景的手在尉茂眼前摆动两下:“茂,你咋了?觉得你跟变了个人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