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航可不笨,嘴也不拙,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,立即解释:“我没说过,她怎么整天编瞎话!对了,你是尉女郎吧,你在唱诗社石亭里的那天,便是胡乌屋出的主意给你送草蝈蝈,我们都劝她别那样做,可她非一意孤行不可,然后害我们全挨了打。”
郭蕴愕然呢喃:“果然不能只听一人说的。”
邢航进一步为自己证明:“我经常走路,在唱诗社也时常绕着院墙走,我若是怕吃苦,就不会跟来游历了。而且二位女郎看我现在,像走不动的样子吗?”
郭蕴气极,刚要再说话,尉窈说到她前面:“那好吧,咱们这次出行的女郎就那么几个,你要遇到困难,记着找我们。”
“嗯。谢二位女郎。”
尉窈拉着郭蕴走,后者恼道:“应该让她二人对质,拆穿胡乌屋的谎话!”
“我就知道你要这样,才阻止你说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侍童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,不然也托不到关系来崔学馆。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,以后又不跟她们交往,何必掺和到她们的矛盾里。再者,这名侍童讲的就全是真的吗?有没有拿咱们当矛使,帮她对付胡乌屋?”
郭蕴懊恼地拿花枝捂脸:“我又听信一面之词了。”
平城,尉氏学馆。
尉茂下了课去往大学馆那边的夫子院,时间刚好,和正要去取饭的尉骃遇上。“尉夫子,我让家仆煮了饭送来,还热着,我能和你一起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