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翼:“白狼自古便是祥瑞之兆,后来这里便叫作白狼堆。”
宗隐、源翼、冯行三名少年游历完沃野镇,原路折返踏上归乡之途。他们也不愿露宿野地,可是没办法,只有进入并州以后,官道上的驿所、客舍才会渐多。
一到夜里,冯行胆子就变小,听到夜鸟的怪叫害怕,听到很远的狼叫声也害怕,还总一惊一乍,说周围有枝叶被踩的动静,源翼只得用此地只有白狼一种野兽,且白狼是祥瑞来哄骗伙伴。
宗隐盯着火堆出神,源翼拿根枝柴在伙伴面前晃动,宗隐才回神。
“想什么呢?”
冯行抢在宗隐前说:“他还能想什么,想尉女郎呗。”
宗隐:“别瞎说。我在想家,出来这么久,挺想阿父阿母,呵呵,更想我弟弟妹妹。”
冯行:“你是在发愁,怎么和家里说你想娶尉女郎的事吧?我觉着你父母不会同意。”
宗隐脸上果然浮现担忧,可见自己也知道此事难办。
源翼示意冯行别说尉女郎的事了,可冯行偏继续深说:“尉女郎识字,读书也好,但咱们打听清楚了,她家境不行,她家是员外散骑侍郎尉官长家的荫庇户。你阿父可是廷尉署的令史啊,况且你家在东阳门内外都有店铺经营,将来你怎么也得找个相等家境的吧。”
宗隐立即反驳:“我不嫌弃她家境!”
冯行冷笑:“你不嫌弃?呵,好,我问你,要是你娶了尉女郎,她还得继续读书,你靠什么供她纸墨?还不是得伸手管你家里要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