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的是阿茂。
委屈她自己,风尘仆仆两千里路,一腔母爱喂了狗!
“阿母?”尉茂站进屋门,顺手把旁边的铜盆挡在胸口。
陆萝气坏了,拿起一卷志怪传朝孽障扔过去。“我是母老虎吗?你做这副乖张样给谁看?说,哪来的破书?我们把你留在平城,是让你学这种市井志怪吗?”
“都是元刺史给我的。”
哎呀果然如夫君所说,元志那个鳏夫想儿想疯了!
陆萝更恼恨!“过来,说,今天去哪了?”
“出门了。”
废话!“我让你过来!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撕了你?”
尉茂非但没往前,还警觉地一脚踏回门槛外,把铜盆紧紧扣在胸前。
陆萝哆嗦着嘴,哆嗦着手指着这逆子。守在门外的一众婢女全涌进屋,有给主母捋气的,有捶背的,有端水的,有拿手帕去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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