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茂的两位兄长尉豹、尉瑾都在家,陆萝原本担心这兄弟仨久别重逢会不会生疏一阵儿,白担心了,只见茂儿和幼年时候一样,直接跳到大郎的背上。
“大兄,二兄,我想你们!”
尉瑾一双眼睛长得特别秀气,随陆萝,他宠爱地笑笑,对母亲说:“洛阳刮过几次大风,母亲、三弟这一路想必更冷更辛苦。”
尉茂四处观望宅院,长兄尉豹说道:“知道你想到处看看,不急,先进些热羹热肴,等暖和透了,我再带你仔细走一遍。”
尉彝心有所感,下午告了假提早归家,家人团聚是喜事,可他真不该提了一嘴恒州刺史,让陆萝记起来一件事。“茂儿,离开平城时,元刺史是不是给过你一幅画,让你给你阿父?”
“是。”尉茂取出画,打开。
乍看,这是一幅群鹰撕扯图。
画卷的左边画着两只大鹰,俩大鹰后方有两只稍矮的鹰。
右边只画着一只蒙着眼罩的独眼大鹰,羽毛颇凌乱,看着既凄凉又孤独。
俩大鹰和独眼大鹰在争夺一只平伸翅膀的小鹰,小鹰翅膀上的毛在飘落,翅根有断裂感。
仔细看,独眼大鹰神情不忍,并非在使劲抢夺小鹰,而是选择松爪放开。
不用说,独眼大鹰代表的是元志自己。
被抢夺的小鹰是尉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