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在奚官署为奴一年多的谢谊、巩蔼第一次走出土黄色的高墙,送她们的讲师尉窈离开后宫。
尉茂和陆葆真、陆葆幻姊妹俩在千秋门外走了几十趟,终于把人盼出来了。陆葆真狠狠瞪尉茂一眼,小声道:“但愿你今天说的句句是真,以后你要是敢负尉窈,我就和你割袍断义!”
“这话你只叮嘱那个缺良心的就行了。”尉茂嘴里数落尉窈缺良心,雀跃之情根本遮掩不了,在看到她身影时,就抻开他的眼角眉梢,大步上前迎她。
“窈同门,好巧。”
“是好巧,茂同门,葆真,葆幻,你们也在这。”
陆葆幻是老实人,说道:“一点儿都不巧!我们在这条街走了得有一个半时辰,好像专门等你一样。是吧阿姊?”
尉窈和尉茂并行在陆葆真姊妹后方,她耳尖还羞红着,好似最浅粉的石榴花色。“尉茂,以后我常在宫学教书,得习惯独来独往。”
没良心!尉茂恼怒盯着她的影子,突然一撞她,再拉住她。
“我就不能跟你说正经事!”尉窈气坏了,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拧。
越疼越开心!衣袖下,尉茂反手揪住她的小拇指,任凭尉窈怎么挣都挣不脱。
等尉窈不挣了,被他塞了一把带鞘匕首。
他松开她,得意坏笑:“拿着防身。我也有正经事跟你说,我义父来信了,他想调到司州附近,等任命出来,他让我跟去学着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