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俩姓萧,说不定是萧齐皇族家的女郎呢,能不娇气吗?”
“哈哈,娇不娇气咱不知,反正挺傲气,被选进宫学想难为讲师,结果自作自受全被撵回来做苦力。”
“喂——跌倒的那个,你头皮上有泥,头皮白就是好,沾点灰就能看见。”
萧濯浊羞愤而泣,这就想冲过去撞死这伙嘴臭的。
她族姊萧澹德拉住她,质问那些挖苦不休的人:“役活还不够苦么?都是女娘,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、相互刁难?”
一人刻薄大笑:“我倒是想刁难儿郎,可惜砸倒一车泥壶,找不到一个硬壶嘴。”
过路的小阉人闻言皆恨。
萧、杨三人不屑再吵,她们边走边反思得罪诵授讲师的事。
“怪我姊妹太冲动,连累了杨姊姊。现在想,姓尉的诵授讲师十分狡诈,她肯定在讲学之前就想好了立威名的法子,刻意制造雷霆手段,就算我和濯浊不上当,也有其余同乡上当。”
杨妙迁颇气馁:“什么同乡啊,我们被逐出学舍时,谁为我们求过一句情么?且记住这次教训吧。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,尉女郎被任命为常教讲师了,还教齐兴学舍,和我住一舍的谢谊被调去给尉讲师干杂活了,瞧她那高兴劲,哪还记得国仇家恨。”
萧澹德冷笑:“谢谊以为这是好差事?哼,姓尉的害梁女官被打死,不知道得罪奚官署多少人呢。常教讲师……我倒要替她数着,她能教几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