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母,我知道你难过,你打我吧,这事都怪我。”
“打你有什么用?打你你就改吗?”浑渔娘一把鼻涕一把泪骂道:“你还不知道吧,今天我被游街的时候,看见你惦记的尉女郎了,她也看见你阿母了!”
宗隐的心剧烈几跳,张了下嘴,差点脱口而问“真的么”。
浑渔娘恨意加剧:“我活到这把岁数,真没见过如此歹毒的小女娘!她看着我落魄,竟然笑!她竟然嘲笑我!”
“阿母,你肯定看错了。”
“你还帮她说话!什么时候了,你还帮她说话!”
宗隐挨完俩巴掌,辩解:“儿不是帮着她说话,上回我跟着罗媒妇装成偶遇尉女郎时,阿母你在后头瞧见尉女郎模样了,可人家尉女郎根本没见过你!”
浑渔娘哑住,是啊,前些天她在义井里看尉女郎讲学,也是她瞧见对方,对方不认识她。
可是凭什么啊!
浑渔娘更加不甘!愤怒!凭什么姓尉的不认识她,自己一家却因为对方,折腾到今天这般丢人的地步?一个荫户女,凭什么有马骑,凭什么读书那么好?凭什么自己被游街、最丢脸的时候,让她看见对方高高在上的显摆样?
“阿母,阿母?”
浑渔娘回神,怔怔盯着长子,她知道自家倒霉的原因了。
确实赖不着尉女郎,全赖眼前不争气的儿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