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阳王瞪退刘小苟,和任城王走向元悔的尸体旁,见尸身从颈部伤口往外扩散乌黑颜色,连血色都掩盖不住,二王更觉后怕。
至于元丕的另个儿子元过,已经哭哑了声。他们才来洛阳一天啊!一家人只剩下他了。
咸阳王和善语气称呼元澄:“族叔,赵护卫……”
元澄:“是啊,今天幸亏赵护卫!不然我再也听不到太尉唤我族叔。”
廷尉公孙良带着下属常景来了,将刺客、元丕案一并接过,铜驼街秩序恢复了正常。
此时咸阳王以为刺客是冲着元澄来的,元澄自己也这么想,然而廷尉署由刺客所在位置、弩箭的结构,以及二王站的位置、中箭者站的位置等等,很快推论出两名刺客的目标,居然全是要杀咸阳王!
令咸阳王更加不安的是,受伤的刘护卫被抬回府后又抽搐、又胡言乱语,刮骨治疗后还是死了。
这到底是什么毒?
再说尉茂,一路提心吊胆回家,傍晚的时候,阿父遣人送信回来,信里说铜驼街有人作乱,城中要加强防卫,原本定下的后日休沐往后拖延。
尉茂悬着的心更悬了,真的出事了!
和赵师母有关么?还是巧合,刚好今天出事了?
越是着急,越不能慌。
晚上,尉茂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赵师母和他分别离去的样子,他猜出师母是白登山遇熊时救他的民间勇士,可是她沉稳从容的转身姿态,他一定还在别处见过。
尉茂在想象里给赵师母披戴各种乔装,然后配上她利落的转身动作。
啊!
想起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