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供人点名谢谊先过去,张龙子仍站在这,问尉窈:“你就是好拿张纸,逮谁错记谁的尉讲师?”
尉窈从腰后抽出行囊笔、卷好的纸张,郑重道:“自从我进宫学,谈论的是和讲学有关之言,记录的是和新学令有关之事,郎君若对新学令、对讲学有好提议,我可为郎君记录。”
哎呀?年纪不大,心眼挺多。就这么猴精的小女郎,武中郎将还用嘱咐他过来照拂着?
张龙子玩味笑着,故意气人之态解释:“我站这不是为了讲学,不是为了新学令,我是来看着你的学生,哦,对了,江书女死时手里攥着十几根头发,你要不要挨个仔细看看你学生的头皮?”
尉窈在听到“十几根”时警觉回头,目光如炬扫视身后所有人。
巩蔼!
她的另个侍童巩蔼站在最后,手忐忑地扶在耳朵旁,此时此刻做这个动作,无论怎么解释都引人怀疑。
巩蔼自己也察觉了,她急忙解释:“不是我!昨天晚上我跑出门外后,直到进来,隔着的时间很短,根本没时间去害江女官!”
她再朝十六名宫学生喊:“你们一定有能给我作证的,我和你们在一起,没单独离开过!而且我才几岁,哪有力气害人?”
张龙子脸上已无玩笑之色,手按在刀柄上。“出来。”
巩蔼战战兢兢路过尉窈跟前时,恳求:“讲师,救救……啊!”
她话没说完,被张龙子一把提拽出去。
“江书女手中空空。此女十分可疑,想必有别的鬼祟行为,我劝尉讲师不要乱施可怜之心!”他告诫完这番话,拖着巩蔼去审讯地了。
时间从现在开始无比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