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光解释:“里面正在试经考试,先帝时期就有诏令,凡考试均不得中断。王随我去廨舍稍坐?”
元愉不悦,想进学舍。
崔光拦在前,更深揖礼:“愉王。”
七殿下元恌大着胆子晃动三兄的衣袖,被元愉打手背甩开。
元愉直视屋里面的尉窈,好奇询问:“怎么单独一女郎在考试?”
崔光回道:“常诵讲师每多教授课业,都得先来考核,通过才可。”
“常诵讲师?教什么的?”
“教宫学生。”
元愉不由嗤笑:“什么宫学生,不就是奚官女奴!我记得教宫奴的讲师是长秋寺选人。”
“王说的是女师。常诵讲师和女师不一样,常诵讲师是去年起,从州、郡儒生里征召的,依的诏令是新学令,不属于内事女官。”
可惜崔光有耐心解释,元愉没耐心听,他绕过对方仍要进学舍,倒不是有非进不可的目的,而是习惯了别人越不想让他干什么,他偏要干!
别看元愉才十二,搡开瘦弱的崔光非常轻松。
幸亏学官们有预备,伸臂接住歪倒的崔侍中。
元恌呼喊:“兄长不可!”
然而元愉已经迈进了门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