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愉又恼怒了:“不能试?万一不管用呢?”
“若不管用,请王治我的罪!”
花开数朵,表回主枝。
宫学。
今天尉窈没直接去学舍,她把六长卷考题交给徐书史,保证道:“题库里的所有小题,没有超过各《诗经》学舍的课业进程。”
徐书史笑着说:“尉讲师有心了。”以前她听嘴碎的张供人叨念过,数落尉窈上完自己的课,总从别的学舍门口来回走一遭,原来是为了了解其余学舍教了哪些诗。
尽管对尉窈放心,徐书史仍谨慎阅看每道题,然后更放心,点头说道:“嗯,不难。”
尉窈再递上一份“全都考”的规则。
徐书史只看两列便收起笑容,更想收回刚才“不难”的话。唉,糊涂的洪书女,还夸说尉窈听从“松缓三分”的劝告,如果按纸上所说的考法,考题再简单,都得有大半宫学生过不了本月的考。
“考法没问题。”徐书史先答应,委婉提醒,“我相信尉讲师按着这种考法自行做过一遍题,可讲师别忘了,你是师,那些孩子是学生,她们最多学会你学识的八分,让她们按照你的学识积累去考试,是不是过于严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