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息的工夫,李彪脊背更佝偻,胳膊抬不起指人,嘴里喊不出抓住前方妇人的话,这种感觉就似骤然被抽走了半条命。
是元澄命令的此妇?还是此妇擅自而行害他?
李彪顾不上想了,踉踉跄跄找个屋墙,倚着墙坐下,这一坐,没能再起来。
再说广陵王元羽这边,他带着自己车骑府的武吏,公孙廷尉带着廷尉署的武吏,并入京兆王府。
如此浩浩荡荡之势,把京兆王府的人吓得战战兢兢,别说拦门了,连出声质疑的都没有。
这时未到午正,元愉、元叉全喝得醉醺醺,武吏一脚蹬开门,先把元叉摁倒。
元愉本就是莽撞性格,仗着酒劲破口大骂,元羽命令武吏不得伤着对方,就从这间主屋开始,扩散搜查。
事实证明,元羽再次高看了蠢侄子。
元叉拿来的毒粉盒子,堂而皇之摆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不说,还贴了个“毒”字标记。
“好侄儿,走吧,随我和公孙廷尉进宫见天子。”
元愉散发瞋目,一个猛劲儿,挣脱武吏来夺木盒。
元羽一个“失手”,毒粉扬到元愉的脸上。
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,连元叉也停止嚎哭。
一息。
两息。
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