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君:“是啊,赵芷把恶事做了再装好人,最多功过相抵,不值得感激。我疑惑一事,司空府第离廷尉署近,太尉府离得远,怎么是太尉把郎君救出来的,而不是司空?”
“赵芷先去太尉府告知,然后折返告知的司空。一去一回……”
王肃语顿。
赵芷是猛士,猛的可不只是力气,救七殿下时,她背着高大的崔医官来往内城和城西,踏地速度如风一样疾,按理说,赵芷即使折返回去后告诉司空,司空元详也该比太尉早至廷尉狱。
元贞君:“郎君总是南征,疲于奔波,思索人心自然不及我。郎君细思,先帝重视你是为了振兴文治,非振兴武治,只因你旦夕不忘家仇,先帝才给你兵权,让你率军征伐岛夷。”
“学令的推行重任,只能暂时全交给任城王。”
“任城王是最支持先帝兴隆礼教的宗王,他的支持没有因为先帝离逝而中断,据我所知,营建四门小学的奏请,便有他的助力。所以我想不通,为了先帝的夙愿也好,还是任城王想把曹省政务全揽在他一人手里,他都该更倚仗你,把学令任务还于你才对。”
“他怎么突然犯蠢,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害你?”
“我更不解太尉、司空一向好武轻文,反而总夸赞你,只要任城王和你有矛盾的事传出,必有太尉、司空帮你解围的传闻随后。”
“居高位,只有利来利往,从无没来由的相帮。太尉、司空为何屡次偏帮你?”
王肃神色沉重,他在往昔情景里推翻对太尉、司空的好感,按着心中疑虑重现一幕幕景象。
很快,他额头冒汗,心悸阵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