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殿下元恌离席看元颢的伤,元颢漱干净嘴巴,指着元怀问元恌:“往后你要是跟我玩,就不跟能他玩!以后有他没……”
寿辰吉时最忌讳乱赌咒发誓,他的保母赶紧拿个金鸠车哄:“颢郎瞧,这是太妃让金匠才给你打制的。”
元颢喜欢玩鸠车,振臂而挥,一伙孩童又往外跑。元颢边喊着:“你们先玩,我记得我祖母房里有花衣布偶,过会儿咱们让布偶骑鸠车……”
高太妃一脸笑,遣婢女:“你去给颢儿拿。”就吩咐这么几个字,她视线在所有贵客脸上扫视一遭,看有没有人神情不对。
京兆王元愉“哈哈”大笑:“花衣布偶?不会是……”诅咒人的射偶人吧。
“元愉!!”
好几道呵斥声吼这厮闭上嘴,有宗王、有公主、也有宗王的家眷。
陈留长公主惬意摇着团扇,郁闷好几天的心情此刻稍有缓解。那个不争气的阉人王遇,要是早两天残废,她就不必给北海王府递拜柬来贺寿了。
残废有残废的用处,她买通了王遇家的仆役,想着造孽的赵芷总得来看王遇一趟吧,到时把王遇弄死,赖在赵芷身上,赵芷就会再被朝臣弹劾。
可是赵芷真张狂啊,连敷衍的探望都不屑做!
不过现在看,各家有各家的难,北海王生了个虎头无脑的庶子就罢了,高太妃也蠢,诅咒人竟不知道藏好了布偶。刚才呵斥元愉的几人更蠢,怎么,是不是喊出口以后后悔了?
一名管事匆匆来报:“太妃,宫里来人了!”
同时间,湖对面的果林,北海王元详走近草窝,后悔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