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什么都是错,贺阑赌了,说道:“我和李隐家境不一样,我想寻找无错的书籍难,想听名师讲学更难,我学学问的初衷,就是学!我渴望的,长公主都给了我,这份恩情我愿用一生一世回报。”
元贞君鼻息间一嗤,缓摇团扇,说出的话比腕间摇出的风冷多了:“你和李隐,好比红花底下的绿叶,我栽培你,是因为有李隐在,花既然自请离去,我留着绿叶干什么?”
侍女来她跟前撵人:“贺女郎,你不在野服宴受邀的宾客里,婢子送你出府。”
贺阑浑身发抖,强忍屈辱向长公主揖礼,出来门后眼泪止不住地掉落。
她从最偏僻的一道小门离开,这里是仆役进出府走的门。
上了官道后,贺阑看见李隐了,她注视对方慢慢走路的悠闲姿态,越看越恨!她也是功勋贵姓出身,凭什么是李隐的陪衬?什么狗屁姊妹情义,李隐但凡珍重她这个义姊,就该先知会她再向长公主请辞,如此的话,她不至于遭撵遭辱。
“元贞君,李隐,今日之辱我记下了,我离了你们一样能学到经学!李隐,你不是想争诗章魁首么,你争不到的,永远争不到!我会把你比下去,我要让你前面压两座山,一座尉窈,一座是我!”
奇林园。
今天王普贤姊弟来尚书令府的目的,以辨认大魏的王尚书是不是他们失散多年的父亲为主,相认在其次。经历了举家遭难,落魄逃亡的种种经历,他们已经不相信传闻,只信亲眼目睹,并深知先得活着才能谈团聚和生存。
进入园林,尉窈跟元茂说:“咱们分开游玩,午时在宴席会面。”
元茂结了婚仍顽性不改,从不好好回话,撞她一个趔趄,再判断她出手的方向跳跃一躲:“哎,你打不着。”
尉窈瞪他,真烦人啊,官威都被这厮搅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