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人全跪在地上磕头哭求:“官长行行好吧,今日一过,只需容我们六天就行,第六天晚上我们就拉着棺材走。实在不行,家里值钱的物件我们都不带了,全送给你们……”
范管事嫌弃袍摆被拽住,使劲踹一脚,踹开揪他衣裳的老人,骂:“呸!你们晦气,屋里屋外所有的物件也晦气!”
他手指横扫,支使一众恶仆:“把院里和屋里的物什全扔出去,扔完后要是棺材还在,把棺材也扔出去,能扔多远扔多远!”
此户人家哭天抢地:“苍天啊——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?我家儿郎死不瞑目啊!”
街坊四邻无不跟着伤心抹泪,可是他们不敢为这家人伸张正义。
范管事冷笑:“王法?你等贱民先能见到王,再谈王法!”
“让道,让道,都闪开。”几名没穿兵衣的羽林武勇分开巷子里的百姓,赵芷从开出的一条道里走出。
赵芷也没穿官服,可是杀气凛然,让范管事警觉暗犯嘀咕,他正转念头猜测时,赵芷甩他一个耳刮子。
她没用劲,不过一巴掌足够姓范的疼半天,此人作威作福惯了,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!
“你、你这贱妇敢打我?”
越是小鬼越恶,他四周各个面目狰狞的壮仆不由分说朝赵芷砸木棍。
“大胆!”羽林武勇挡住恶仆的棍击,武勇们害怕赵芷,可是也害怕权倾朝野的太傅啊,他们或夺木棍,或用手臂格挡,不敢打伤恶仆。
武勇们这一怯,被范管事瞧出来了,他胆子瞬间大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