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寒冬时节,白雪飘飞。
飞天门。
一名面容枯槁,身穿灰色道袍的教习,扶了扶自己的山羊胡须。
“自从宗门桃花坞失守,咱们多年来一直坚持以和为贵,以德报怨,是以年年平安,再无争战。”
“宗门要想平安,就需凭礼仪之邦,结交诸宗欢心!因此才能万人信服,内外和睦。”
“这王教习所说的有道理,但是唯有这以德报怨,以和为贵,我却是不太赞同。”
叶洋看了一眼屋檐上拳头粗细,正在滴水的冰挂,面上赞同,不予顶撞,心中却是大犯嘀咕。
“若是以德报怨,以和为贵,能解决问题的话,人族为何会被诸族连年征战,赔偿百万里疆域,年年岁贡各种天材地宝。”
“又如飞天门为何贡上‘桃花坞’灵地,年年赔偿五毒门岁币。”
“说的到底还是因为我飞天门太弱,没有真人镇压一宗气运,也没有弟子觉醒道体,天生比其他人矮了一截。”
想到此,他心情沉重,就在这个时候,上首的王教习又道:“诸位弟子回去了应多多思考我今日之知识,以后飞天门还要仰赖诸位。”
......
回到古屋,叶洋越想越觉得心情沉重,这王岩是宗门这几日才挖掘过来的教习。
其理论知识丰富,但是手上功夫平平,多出奇葩之言,一味怀柔之策,宗门内反对的人已有良多。
叶洋手指一弹,一柄钢刀落入掌心。
冰挂融化的冷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,越过旧色斑驳,夹杂了枯草的砖墙,滴在他的胸肌、腹肌上。
叶洋挥刀,普通的钢刀,在他的手中却再也不普通,刀芒炸裂,泛着寒冷而凶残的光芒。
不多时,地面上已经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寒霜。
叶洋收刀站立,呼出一口白气,顿时身体内传出一道似牛又似蟾的莽牯声。
那口白气从鼻中吐出,直直窜出了一丈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