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码头上那密密麻麻的火光,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,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最迟明天上午,准备完毕的冠军侯就会向洛阳进军。
而他们的螳臂当车只会白白送了性命。
“既然他不接受樊校尉的投降,那依末将看,咱们还是赶紧连夜跑路吧!”
孟方急切道:“再晚,那恐怕就来不及了呀!”
“跑,怎么跑?!”
樊稠怒目圆瞪:
“你当人冠军侯是傻子不成?”
“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战马,咱们这边前脚撤退,他若是后脚追击,那咱们怕是死的更惨。”
“而且,董公给我下了严令,不能攻下这里那也要死守三天。”
“我若是真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路,就算逃回去怕也是人头落地的下场!”
樊稠绝望了。
打,打不过。
跑,也跑不了。
降,人家还不接受。
大营中愁云惨淡,诸人颇有一种画地为牢,坐而等死的绝望。
就在这样气氛下,不少人已经心里滴溜溜的打起了算盘,尤其是那些中低级军官们。
比起在大营中一筹莫展的高级军官,他们已经打定了细软跑的决心。
“要,要跑吗?!”一个小个子屯长惊讶道。
“废话,你没听胡轸部的逃兵怎么说的?”
大个子百将一边收拾行囊细软,一边坚定说道:“咱们留在这里,死路一条。”
“我才不会给那些蠢货陪葬。”
“有这趟抢到的钱在,老子这辈子都不用再打仗了。”
那屯长一听,确实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