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洁,阿婆现在生死未卜,我还要回村里找阿婆,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,能帮我尽量帮。”
这些年来,也常看到张财叔被家暴,但不是我的原因范贵祥不会来,张家也不会家破人亡。
所以我对张素洁带着愧疚,如果能力范围内能帮忙,我在所不惜。
“哥……我会好好的,你先回去找阿婆吧。”张素洁又抹了一把眼泪。
“保持联系。”看着她梨花带雨,我很不好受。
花了双倍的钱镇上找了辆摩的,我才返回了拿龙村口。
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的雾,村里路灯也看不清了。
本想让司机开去我家,但他死活都不肯,借故雨雾天不好走,赶着把我放下来。
司机开回去的时候飞快,转眼尾灯都不见了。
早些年改革开放,这里还是往边境走私的小道,道路两旁为了客商休憩建起了商铺,所以村子格局比较单一,一条直道就是一个村子。
后来封了走私的路,商铺改成了住房,街道依旧,却没了往日光景,拿龙村就此没落了,如今易地搬迁也算是给了村民另一条出路。
司机是镇上人,不愿意进村我也理解,因为更早前对越自卫反击,这儿打过狙击战死了不少人,外面都说这儿晚上不干净。
后来大疫三年,拿龙村本湿冷的天气加剧病邪,好些老人都在那时候去世,更是让外人忌讳。
看了下手机,刚刚跨入凌晨。
心中胡思乱想,摸着雾中的光,我徒步经过阴冷的村子。
村尾是一片甘蔗地,过了甘蔗地就到家了。
也许是雨暂时停了,雾气似乎多了一抹亮光。
可越到村尾,我越是发现亮光有点不对劲,竟带着几分的橙红。
难道是甘蔗地着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