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,洛老四慢慢合上半开的窗棂,眼中闪过阴狠。
因着读书人的身份,别说在这个家,乃至正道村,洛曦是第一个敢给他没脸的人。
兔崽子,你给我等着!
“……”
天光破晓,枝头的桂花悄悄绽放。
洛曦睁眼吐出口浊气,摊开手,一根发丝般粗细的精神力在掌心游走。
啧了一声,“真弱啊!”
低头,手指一圈圈解开缠在胸前的绑布,露出对发育不良的荷包蛋!
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:够小了,还绑着!
随手用精神力在胸前和喉结做了个障眼法。
恰在此时,屋外响起老婆子尖锐的叫骂,“什么时辰了,冷锅冷灶的想饿死谁。”
“懒到屁眼子爬蛆的祸害,还不滚出来做早饭。”
一件一件穿回衣裳的洛曦眯了眯眼。
细如发丝的精神力顺着破烂的木门飞出,击在老婆子喋喋不休的臭嘴上。
“唔……”脑中骤然传来剧痛,老太婆抱头脸色发白。
她惊悚抬头望了望天空,连忙闭紧嘴,一个字不敢再说。
以至洛曦慢悠悠的洗漱完,忍着心里的不爽,也没像以前把这孙子骂个狗血淋头。
翻着白眼,脸色不善的拿出一碗糙米和两个鸡蛋。
“给,老规矩,糙米煮粥,鸡蛋给你爷和四叔煮了。”
做早饭,打扫猪圈,喂鸡,下地种田,晌午回来洗完全家人的衣裳——
再上山砍柴打猪草,晚上回来伺候两个老的洗漱!
在这个家,原主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,所有家务驱使她一个人做。
洛曦接过老太婆递来的碗和鸡蛋,黄澄澄的糙米是粮食脱谷后原有的模样。
粒粒饱满,样子喜人,鸡蛋也还是热乎的,想也知道是家中老母鸡新鲜出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