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豆花的是对老夫妻。

老汉腿脚不便，大娘耳朵不好使，于是客人们找两人点豆花都要用吼的。

苏锦烟看着夫妻两人配合默契，把一碗又一碗豆花送到客人们的手里。

大娘虽然耳朵不好使，但是笑得很慈祥，还有和别人聊天的兴致。

“老婆子在这里卖了二十年的豆花，还没有见过这么标致的小相公和小娘子。你们这是新婚吧？”

苏锦烟：“……”

贺靖轩转移话题：“大娘，有糖吗？”

“有有有，稍等一下。”大娘端来放糖的碗，给苏锦烟盛了一勺。

苏锦烟连忙阻止：“不是我要糖，是他要糖。”

她可吃不惯甜口的豆花。

大娘不好意思，把苏锦烟和贺靖轩的碗换了一下。

“抱歉啊，那你们换着吃。”

苏锦烟：“……”

贺靖轩轻咳一声，说道：“大娘，我们自己来。”

大娘走回灶台，对旁边的老汉说道：“新婚夫妻就是脸皮薄，还不好意思吃对方的碗呢！”

大娘耳朵不好使，所以嗓门很大。

老汉说道：“这有什么？刚开始都不好意思。当年咱们成亲，你还不让我给你脱鞋呢！”

苏锦烟：“……”

贺靖轩按了按额头，苦笑一下。

“大娘误会了，你别介意。”贺靖轩说道，“正好我们也还没有开始吃，东西也是干净的。你要是介意，我让他们换一碗。”

“你也说是干净的，那还换什么？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早点离开。”苏锦烟说道，“以大娘的嗓门，再喊下去，整条街的人都要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