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心跳。”

咦？

苏锦烟猛地抬头，惊讶地看着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我没有心跳。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我曾经的舍友，我从丧尸的手里救了他，他反手把我推进丧尸堆。我被丧尸咬了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，我已经没有心跳，没有体温。可是，我还有人类的意识，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吃人，不能吸血。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什么，怪物，还是丧尸？”

苏锦烟贴近裘安承的心脏，听着里面的声音。

是的，没有声音。

她回想起初见时他的模样，那个时候他的确很冷淡，想方设法让她离他远点，说话也很奇怪，好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，结结巴巴的，吐词不清。

“你喜欢我吗？”苏锦烟问他。

裘安承摸着她的脸颊，认真地说道：“喜欢。”

如果不喜欢，他就不会整天想着她。

如果不喜欢，他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接近她，让自己暴露在其他人面前。

他明知道以自己怪异的情况，最好的方式是远离人群。只要远离人群，就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。

可是，她是他非要留在这里不可的理由。

“你喜欢我，又把你的情况告诉我，就不怕我跑了吗？”

“怕。可是，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如果一段感情的开始是隐瞒，那它的结果肯定是不好的。如果注定不好，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交代清楚。你有选择的权利，而我不想你讨厌我。”

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异常告诉别人，这样肯定会有许多人来找你，想把你抓去做研究。”

“你不会。我相信自己的眼光。你就算不喜欢我，也不会伤害我。”

“我好像被你吃得死死的。”苏锦烟说道，“你说得对，就算我知道真相，可能会退缩，但是不会伤害你。你救了我，还总是帮我，但凡我有心，也不会伤害你。不过，这件事情不能再告诉别人了，太危险了。”

“你不怕我吗？”

苏锦烟贴在他的胸前，听着他的心跳：“你没有心跳，但是你还是喜欢我，这是不是代表着你特别喜欢我？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