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反思自己,是不是方才自己说错了话,是不是她不喜欢听额娘这个称呼,是不是……
甚至于更深层次一点的,是不是那晚,他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,表现的让她太不满意,毕竟最后,是被她给踹下床赶出去的……
想到这里,弘历懊恼不已,埋怨自己一点经验也没有,不知道该怎样让她舒服享受。
可是,他又实在不想去学那些避火图上的腌臜东西,总觉得那样会玷污了她。
若是,若是娘娘愿意亲手教他,把他雕琢的合自己心意,那样就好了……
他心里的小九九大约没人能瞧得出来,除了年世兰。
想起那夜的疯狂与放纵,她仍觉得身子有些乏累酸软,继而神色微僵,抿了一口酒水,不愿给他几个好脸色。
听他口中信誓旦旦、大言不惭的说要孝敬于她,顿时眉心一跳,抬眼扫过他俊秀干净的脸庞,低眉顺眼的乖顺,心下不由冷嗤一声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小狗崽子在床上凶狠的跟一匹没闻过肉腥味的野狼一样,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咽下去,外人面前却装的像被阉割了的温顺小绵羊……
装模作样。
她微不可察的轻哼一声,手指轻轻点了点酒杯的边缘,抬眼觑他,淡淡吩咐道:“过来,给本宫斟酒布菜。”
弘历怔了怔,面上不露声色,实则已经心花怒放,竭力维持着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不要雀跃的那么明显,嘴上道:“儿臣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