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族会中,分家家主和身居高位的分家少年站在一起,是再正常不过的位次。
“如果现在爆发,联合日差和所有分家成员,成功瞬杀屋内全部宗家的概率……接近九成!”日向悠斗看着薄薄的围布,默默计算着战力:“日差的战斗能力很不错,院子里达到普通上忍水平的分家大概有八名,侍卫也全是分家人,加上我的狮牙咬绝和互乘起爆符,杀掉屋内的宗家不难,但必须速战速决,防止他们发动笼中鸟,不,仔细想想,在看到所有分家背叛后,宗家真的能及时反应过来么?也许实际比想象更加轻松……”
他心中划过种种想法,但最终却没有任何行动。
日向悠斗心里明白,日差绝不会站在自己这边,院子里的大多数分家,即使平日再忌恨额头上的丑恶笼中鸟,也不可能追随自己。
要问为什么的话……那块挡在大屋和院子中间的薄薄围布,就能说明所有问题了。
围布是纯白色的,刺绣的族纹则黑得发亮,整体是棉质,细看还能发现一道道美妙的花纹,针脚和做工极好。
但做工和用料再好,也只是一块纯棉的宽布罢了。
别说拥有查克拉的忍者,就算是一個拿着剪刀的五岁顽童,也能轻易将其弄碎。
可现在,这块棉布却挡住了所有分家族人。
日向悠斗蓦地有些想笑,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憋住,眼前的围布,让他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则故事——有关于树枝与驴的。
将小驴拴在树枝上,它挣脱不得,便会老老实实待在附近吃草;这根树枝从此就成了栓驴专用,于是当那头驴子渐渐长大,有了力气、可以轻易弄断树枝时,也不会反抗,仍旧被这纤细的树枝拴着。
在心灵中埋下的枷锁,比肉体上的禁制可怕一万倍。
夜色正浓的时候,日向日足从里面走出,他扯掉围布,将其随意丢到一旁。
宗家的日向们现身,其中既有族老,也有青壮年。
日向日足的视线划过院子里每一位分家族人,重点看了看悠斗和日差。
“都是一家人,不用拘束,进屋吧。”
屋子很大,仿佛将一座小广场的边缘砌上围墙似的,桌椅有序摆放,小食、水果和饮品放置于其上。
今晚的族会,是纪念千年前某位做出大贡献的先祖,所以和每月初一的族会不同,无需进行“大讨论”,宗家商议完事情后,便是喜闻乐见的吃吃喝喝环节,没那么多拘束。
日向悠斗端了一盘干果,独自靠在角落,打算过一会儿就提前离去。
然而他没想到的是,正在他放空自己的时候,一道女人的声音蓦地在旁边响起:“悠斗君,失礼了……你手上拿着的,是梅片么?”
日向悠斗抬头,看向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