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夕瞪着一双死鱼眼,直勾勾看向年轻皇帝。
年轻皇帝被顾南夕看得浑身发毛,连连摆手,改口风:“当然了。一切都听阿姐的。这永昌侯的表现,实在是太不像话了,活该在牢里多待一阵子。”
顾南夕垂下眼睑,窗外的小雨转为大雨,伴随着阵阵雷声轰鸣。
“这是您给我准备的惊喜?”
年轻皇帝本想邀功,但看顾南夕这样子,不知为何心中忐忑,只敢微微点头:“阿姐你可欢喜?”
“呵呵。可真是谢谢你了,你这人还怪好的咧。”
年轻皇帝微微往后退了几步,无助地看向内侍,迟疑开口:“只对阿姐好。”
内侍早就看出永昌侯夫人的不对劲,脑袋几乎要缩进胸口里。
顾南夕伸出食指,今日的指甲是绿梅帮忙染的,粉嫩粉嫩,一如二八少女。
顾南夕看着血色充盈的指甲,垂眸,语气淡淡的,叫人听不出情绪:“所有人都知道了?”
年轻皇帝尴尬笑道:“百姓们知不知道不清楚,但朝廷里都是知晓的。”
见顾南夕神色不太好,年轻皇帝恭维:“还是阿姐厉害!朝廷官员都不敢摸你的胡须,就连佟太师也对此事闭口不言。”
说到这年轻皇帝是真的羡慕了,自己在朝堂上要是有阿姐的这份威信,想想那日子,都多美!
顾南夕嘴角抽搐,好嘛,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就是永昌侯,是原主的夫君,只有自己不知道。
稍微有一点点心虚是怎么回事?
念头一转,这能怪得了自己吗?永昌侯不也没认出自己来?
自己是穿书者,难不成永昌侯也是?
“阿姐,永昌侯到底放不放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