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秘密不传第二人耳,但这件事憋得牛夫人心口堵得慌,想找人说道说道,又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可信。
济国公少夫人见状,翻白眼:“你要是信不过我们,倒不如别说出来的好,显得我们无理取闹,强人所难。”
“你这张嘴呀!阴阳怪气到我头上来了!”牛夫人坐直身体,虚点济国公少夫人的脑袋。
牛夫人站起身,关好窗户,又检查了下门外,见无人偷听,这才返回来坐下。
“我家那位,他想装病隐退。”
济国公少夫人蹙眉:“他正是身强体壮之时,作甚要隐退?犯事了?”
牛夫人摇头:“没有。他胆小如鼠,除了爱好美色,还能犯什么事?”
“那是为何?”
牛夫人柳眉轻拢,满心愁绪:“不知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,说是边关可能会生乱。他害怕被圣上点去边关,就想装病。”
成国公少夫人不解:“他心中既然有成算,你又担心什么?难不成你还想叫夫婿觅封侯?”
济国公少夫人轻嗤:“堂堂镇国将军牛夫人,哪里担心的是这个?这般叫她牵肠挂肚的,除了她的好大儿,就只有顾南夕,就是我们俩,也得排在后头去。”
“我这正犯愁,你还来取笑我!”武夫人气呼呼。
济国公少夫人拍了拍手上的残渣,漫不经心道:“你想去就去,有什么好犹豫的?”
牛夫人难得胆怯:“我从未同永昌侯夫人搭过话,这叫我如何开口?她若问我消息从何而来,她若是不信我……”
济国公少夫人见好友患得患失,心里不由打翻醋瓶:“平日里,你对我们说起话来,直戳人心窝子。我还当你是心直口快,原来你还有这般细腻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