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殊高声道：“妖人！要杀要剐随你便，贫僧要是眨一下眼，就不是佛家弟子！”

“...嗯？”宁长歌一脸古怪的看着他，“你？佛家弟子？”

不是，谁家佛家弟子比魔教还喜欢杀人，而且还跟天魔有交易？

神殊合十道：“阿弥陀佛，贫僧乃是西漠域第一大寺——大雷音寺的得道高僧，住持之下第二人。”

“你这大雷音寺是不是天魔教开在西漠域的分教？”

一边写着，宁长歌一边将怀里的凰清妃给放下，还是少跟她接触好。

毕竟，自己可不想当曹贼。

而且说到底，人家已经死了，现在发生的事都是过去的历史。

似乎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，神殊又换成了先前一脸慈祥面容，道：

“这位施主，贫僧明白你的意思，但功法无正邪之分。”

“法，本无邪恶。但和尚，人心却有善恶之分。”宁长歌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些祭品，“要是刚才你召唤的天魔出手的话，他们可都要死。”

神殊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但他们现在不是没死嘛，况且他们本来就是要为了北斗域人民而死的，只不过贫僧帮他们换了一个死法罢了。”

“你说得换个死法，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杀了凰清妃？”

宁长歌实在没想到这和尚能无耻到这种地步！

神殊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只是给死去的北斗几千万百姓一个交代罢了，况且...”

顿了下，神殊望了眼宁长歌，而后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况且并不是为了杀死凰清妃，只是单纯为了杀死施主你罢了。”

宁长歌：“这么说，你似乎还有别的目的？”

“那就恕贫僧不能告诉施主了。”话落，神殊闭上双眼，轻念佛号：

“阿弥陀佛，施主，杀了我吧，贫僧的确犯了错，让我去找佛祖赎罪。”

宁长歌笑眯眯看着他，“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死？”

无论是之前，还是现在，这和尚除了在知道天魔不能出手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之外。

其他的，都好像一点都不在乎，就连死亡也是一样。

没道理啊，一个修炼到渡劫期的人，怎么会一点不在乎死？连临死前反抗都不做。

然而，神殊就跟听不见宁长歌话一样，仍在不停念着佛号：

“阿弥陀佛，阿弥陀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