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缝合的时候,注意第一针要先在对侧打个结,然后从己侧皮下进针。”
“同侧穿出之后间隔两到三厘米,从对侧皮下进针,再从对侧穿出,然后间隔两到三厘米从己侧皮下进针。”
“以此类推,持续缝合,最后一针打结即可。”
“头皮的缝发与上面类似,从一侧耳后缝制另一侧耳后。”
“最后,缝的不好的话,需要把外翻的皮肤朝里面塞一塞,把两侧线头塞进皮肤里面,保持伤口的美观。”
实验室内,年过花甲的老教授背着手缓步走着,正一脸严肃的给学生们讲着缝合伤口的各种要领。
看到哪位学生手忙脚乱,还会走过去示范教学一番。
台下,十多名医学生鼻翼冒汗,正对着眼前的大体老师走丝飞线。
在红船大学医学系,这样的实验课每天都有,对于寻常人弹尸色变的情况,在这里却早已经习以为常。
作为一名光荣的医学生,白大褂,实验室,尊敬的大体老师,神乎其技的手法。
这些,早已融入了陈长歌的生活之中。
此刻,正是下午最后一节实验课。
担架旁,他神情肃穆,眼神坚定,正面无表情的向眼前的大体老师求教人体构造的个中奥妙。
“铃铃铃”
久违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了,不少同学面色一缓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在侧头悄悄眯了眯台上的老教授之后,见他还未发话,所有人都默契着低着头继续手中的动作。
主讲的教授没发话,没人敢私自停下。
即使在选专业之前就有过心理准备,即便这样的实验课已经上了不止一次,但是大多数人依然是非常不适应。
“好,那今天就先到这里,剩下的课程我们下节课继续。”
终于,在抿了一口茶水之后,老教授发话了。
除了陈长歌,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解刨课对学生们来说,是一项非常劳累的课程,整整两个小时的课程,所有人的体力都所剩无几。
按照医学实验室规章制度处理好眼前的大体老师之后,众人纷纷脱掉白大褂和橡胶手套,洗手,消毒,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