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的是自家荣光满面,惶恐的是说来有些难以启齿。
这份惶恐来源于那日在行宫门前看到的萧暄。
抢了如今太子曾经的未婚妻,也不知会不会被穿小鞋。
心里一旦有事藏着,曹氏看到顾昙自然也就不高兴。
不仅打发她在僻静的院子里居住,再三地敲打顾昙:“我不指望你与旁人家媳妇那样左右逢源,替浩歧活泛关系。”
“只求你别拖他后腿,莫要叫旁人再谈论起你和太子的事。”
眼下之意,就是让顾昙心里再有不甘也好好地缩在院子里,尽量少抛头露面。
要不是宫中皇后的要求,曹氏是万万不会带顾昙来春狩场的。
闻言,顾昙沉默许久,“母亲。儿媳明白。”
僻静的院子,不出门,正合她意。
从前萧暄不在京都,时间一过,没人会关心她的状况,顶多在有人说起时附和着唏嘘几声。
可如今萧暄回京后一跃成为太子,一切是这样的突然。
那些人必然会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。
顾昙也知旁人是如何想她,她丝毫不在意。
只不过才答应萧暄不会再污染他的名声,所以还是躲躲为好。
倒是原先那样也要送字条给她,说要好好适应的萧暄,一连几日也不见人影。
顾昙起初心头有些期盼着他过来,连着几日不见人影,也就收起那份心。
安心享受这难得清闲。
这日,顾昙才刚梳妆洗漱停当,碧草一脸疑惑地从外面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