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中。

杨凡催动‘锁气’神通，将自身气息完全收敛，他在黑暗中望向外面。

同时开启了‘地感’神通。

这是两个人，一个身材修长，手握横刀，气喘吁吁，身上还有斑斑血迹。

另一个身材魁梧，手中握着厚背砍刀，也好不了多少。

两人体内的血气都十分浓郁。

比项阳开都要强不少。

“五品！”

杨凡有了判断，也更加小心。

这等强者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对付的。

轰隆隆……

两人稍微停顿，就继续厮杀。

脚踏岩石碎，刀落山石开。

山谷都在震动。

这两位太强了，将岩壁都砍裂一道道口子，不少石柱都被轰碎。

最终一次碰撞，两刀激发出火链一般的火花，就各自退后，纷纷单膝跪下，身上流淌下鲜血。

气息虚浮不定。

勉强站起来，再次对峙。

“曹开金，你杀不了我。”青年男子轻咳两声，吐出一口鲜血，开口说道，“想当年，你也是一腔热血，杀恶霸，斩匪徒，堂堂正正，清扫污浊黑暗，为何现在要助纣为虐！”

“堂堂正正？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”魁梧男子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，不禁仰天大笑，却牵动了伤势，大咳几声，吐出一口鲜血，这才道，“年轻时，我确实是一腔热血，也知道贪官污吏多如牛毛，但依然心怀希望，想着只要我多努力一点，别人也多努力一些，终究能扫清黑暗。可……”

他目光游移，瞳孔猛然一缩，好似无意间扫了一眼山洞，就声音隆隆，带着满腔悲愤继续道：“我遭到了志同道合者的背叛，遭到了至亲背叛，遭到了公认的大善人背叛。”

“当我举目四望，除了冷眼旁观，就是无尽的恶意！”

“抬起头，天色黑暗，犹如此时夜幕！”

“有人告诉我，有朝廷大员暗中祭祀邪魔，有王孙贵胄饲养妖兽日日以人为食，有人以一座小城十余万人口祭炼血丹。”

“从那时起，我就绝望了。”

“为何我要活的如此艰难？”

“为何我就不能成为人上人？”

“为何我就不能山珍海味，夜夜笙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