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，对于立方来说，能让他真正感受到“烦躁”、“委屈”之类的情绪，已经算是很新奇的体验了。

曾经在与同僚合作的时候，他也切身实地的体会过那种“面对傻子时，解释不清楚事情的无力感”；

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“烦躁”这种情绪。

像是口中吃到了一颗巨酸巨辣、味道奇怪到难以形容的糖，并且把这糖咬碎之后，碎碴还格外的扎嘴；

但是这好歹是颗糖——总体来说，立方还是很开心的。

而现在，他嘴里好像又被塞了一颗糖；

但是与之前的那种特别复杂的味道不同，这次的糖味道十分极端——主要的感觉就是酸涩。

像是那种没熟的柠檬，尝起来也不怎么样，但是胜在新奇。

立方眨了眨眼，头顶的好感度条“歘”一下变高了一点——他还有机会品尝其他味道吗？比如经常在文学作品中提到的“恋爱般”的甜蜜？又或者友人之间的信赖？亲人间的期盼？

不得不说，那些温暖、美好、善良的东西对立方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。

当初他之所以和系统合作，无非就是为了找机会去体验这些；然而在工作了这么久之后，除了吃到过无数个被系统画下的空头大饼外，他就只感受到过那种像是怪味豆一样乱七八糟的诡异情感；

甚至连他手下的那些机器人有的都已经产生感情，无师自通的学会叛逆了，而他自己却还是一如既往。

感觉十分颓然的立方叹了口气，随即又用那种满含希望的眼神看向了林陌：

“歘”——好感度条又蹦跶了一下。

…

“……”

林陌不知道说什么，她感觉系统分支好像欠了吧搜的。

不过也没有时间给她多说什么，几乎是下一秒，门外响起了一阵步履蹒跚的脚步声；

那脚步声已经放的很轻了，明显就是刻意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