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在对方扣动扳机的瞬间，秦川的手已经按在了宋瑶后颈脖处，他的洞察力和反应速度哪怕是慢上零点几秒，这一颗子弹都直接打爆了宋瑶的脑袋。

并且在按下宋瑶颈脖的同时，右脚将刹车踩到了最深处。

嘎吱！

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巨大的惯性发生，宋瑶被摁下去的头撞在了前面手套箱盖子上，此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，只是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
而秦川则是死死的盯着右侧快速远去的黑色越野车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
刚才的一瞬间，让他有了回到当初在战场上的感觉，生死就在一念之间。

车子停在路中间双跳灯闪烁着，秦川一只手继续摁着宋瑶的后颈脖，一只手拿出手机拨出了江白的号码。

电话接通后，秦川冰冷说道：“记住我接下来的每一个字，036省道距离海州南收费站大约十公里处南往北方向，就在一分钟前，一辆黑色老款雷诺越野车，车牌号是海cYE568，车里有一到两个持枪杀手。”

“一定要盯上这辆车。记住了没有？”

“记住了秦哥，我马上查。”江白沉静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秦川这才松一口气，耳边传来宋瑶沉闷的痛呼声：“好，好痛。”

秦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摁着宋瑶的后颈脖，他立即松开，宋瑶抬起头，在头顶阅读灯照映下，看到了宋瑶额头上的一块红肿。

宋瑶则是扭头看向自己旁边的车窗，已经全部碎裂，再看向秦川主驾驶那边，玻璃也碎了。

“刚，刚才是，是有人开枪了吗？”宋瑶眼神惊恐看着秦川问道。

见秦川点头，宋瑶顿时脸色发白，颤抖着拿出手机就要报警。

秦川伸手摁住了宋瑶的手机，沉声道：“不要报警。”

“是他们！”秦川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远处早已消失的车尾灯。

宋瑶颤抖着问道：“你，你知道那，那是什么人？”

秦川没再说话，拿着手机给大牛发了一条短信后，转动方向盘继续朝前方驶去，但现在车速很慢，他打开了导航，到前面找了一条更远的岔路拐进去后，才开始提速。

车内只有发动机的高转速传进来的嗡鸣，秦川抽着烟，烟一吐出来就被从两边破碎车窗里吹进来的风给吹散了。

夜风很冷，吹动着宋瑶的长发，她无意间朝左边看了一眼，似乎看到了秦川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
“你在笑？”宋瑶皱眉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