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些年他整日酗酒,加上忧思过度,身体早已大不如前。
但能轻易从他手中夺走一件东西,哪怕是在他分神的情况下,能做到的人也不超过五指之数。
这少年...好快的手!
陆远看着阿飞那一脸倔强,立马明白他要做什么,沉声劝道:“还是小心为上,我可以帮你压制毒素,一时半会发作不了,没必要以身犯险。”
阿飞摇摇头,一仰脖将瓷瓶中的东西全灌了下去,擦擦嘴对陆远道:“我自己选的,不会赖上你。
无论是死是活,我都欠你一份人情。”
“客官!”二楼那名小厮又喊道:“那青衫客说了,如果阁下喝了那瓶药,千万记得去兴云庄找他。
下毒那人的毒解了,可里面还有另外一种毒。
不会让人死,但发作之时浑身会又疼又痒,拖得越久,发作时间越长!”
阿飞拿瓷瓶的手一僵,紧接着拔剑一跃上二楼,指着小厮冷喝道:“他还说什么了,一次把话说完!”
小厮头摇得像拨浪鼓,有气无力道:“没有了,就这么多。”
“说!”
阿飞的声音越发冷冽,杀意凛然。
他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而死,但不能接受被别人戏弄而死!
“您有气别朝我撒啊。”小厮嘟囔道:“又不是我下的毒。”
阿飞一时语塞,恼羞成怒下不管不顾,一剑刺出。
在场众人,除了李寻欢和陆远,没有人能看清那一剑的轨迹,只是感觉屋中突然亮了一下。
下一秒,阿飞却愣在当场。
他刺向小厮心口的一剑,此时却被小厮夹在胳肢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