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洗象看了陆远一眼,尴尬一笑,瞬间从原地消失,只留下陆远坐立难安。
“没关系,洪掌教的武当山就在北凉,老夫随时都能找到他。”徐骁艰难的坐在陆远身边,轻声道:“但陆总镖头就不一样了。
听说你这段时间做了不少大事,经历之精彩都快赶上老夫前半生了。
趁着闲来无事,要不你给咱也说道说道,让咱也开开眼界?”
“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。”陆远苦笑道:“我就一走镖的,哪能和您征战沙场相比。”
“用不着谦虚。”徐骁笑道:“听偃兵说,你已经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。
咱这辈子没习武的命,到老也就是个二品小宗师。
和你比,咱差得远了。”
“江湖庙堂本就是不是一处,没什么可比的。”陆远摇头道。
“那你为何除了和凤年那孩子,一直不愿意与我徐家有过多的瓜葛?”
徐骁突然话锋一转,看着陆远道:“我痴长你几岁,见得人和事要比你多些。
有些事不用明说,光凭感受就能猜的七七八八。
让我想想,你是怕被人当做北凉的走狗?”
陆远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
徐骁咧嘴一笑,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,递给陆远道:“先擦擦,擦干净了再回答。”
陆远接过帕子,轻声道:“清者自清,擦不擦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哈哈!”徐骁大笑一声,毫不在乎陆远身上的血污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,没那么多机锋要打,让你擦就是真让你擦擦血。
好好的一个俊小伙,整得跟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,白瞎了你这这副好皮囊。”
陆远淡然一笑,胡乱抹去了脸上的血污,露出一张有些泛白的脸。
“嗯,确实是俊小伙。”徐骁欣慰的点了点头,笑道:“是个干干净净的人。”
“干干净净谈不上,努力求个问心无愧吧。”陆远平静道。
“问心无愧。”徐骁轻叹了口气,挥手命袁左宗和徐偃兵离开,接着才淡淡道:“难怪不愿意和北凉有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