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早上就开始那心神不宁,一定不是什么小事。”桓温眉头紧皱,循着张巨鹿的视线看左右。
突然注意到一袭白衣正劈开人海缓缓走向皇城正门。
在他身边,跟着个体重不下两百斤的黑胖子,明明天气凉爽,却热得满头大汗,不停和身边那蟒袍白发少年说着什么。
“那不是我们国子监的王铜炉么?”桓温气笑道:“这混小子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见谁都敢往上凑。”
“别让孩子难做。”张巨鹿沉声道。
“那还用说,他是我国子监的人,想找他麻烦,先过老夫这一关!”桓温冷喝一声,慢悠悠的朝着还不知大祸临头的黑胖子走去。
这个小插曲让张巨鹿心中的忧虑稍稍散去,正准备继续闭目养神,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蟒袍身后那人,旋即失态的露出惊愕的表。
另一边,徐凤年看着被桓温揪走的王铜炉,忍不住微微一笑,旋即又变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在他身后,无数饱含恶意的视线仿佛要刺穿他的身体。
在他身侧,站着的全是朝中重臣。
还有从他出现到现在,都没有看他一眼,身穿崭新鲜红蟒服的陈芝豹。
举目四望,众敌环伺。
无依无靠。
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徐凤年面无表情,只是握腰间凉刀的手又紧了一些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有人走到他身后,不等那人开口,徐凤年先淡淡道:“想攀高枝,也要分人和时候。
王铜炉能平安无事,你可就说不准了。”
“那要不咱俩换换,你来抱我大腿如何?我保你平安无事。”
徐凤年猛地扭过身,不敢置信的看着陆远,又惊又喜道:“你怎么来了?!”
“来证明一件事。”陆远拍了拍徐凤年的肩膀,眯起眼睛看着皇城正门轻声道:“不用两难。
世间终有双全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