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没想到段氏会突然开口提要求,她张了嘴正要说话,年世兰开口了。
“段氏月信紊乱,可有让府医先瞧过了?这月信是提早了,还是推迟了?是量多了,还是量少了?”
段氏转身对着年世兰福了一礼,回到。
“谢侧福晋关怀。妾身还未曾找府医看过,只是今日机缘巧合,想着姐姐反正也是要请太医的,不如妾身沾沾姐姐的光,劳烦太医一并把脉。”
年世兰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,似自言自语一样。
“我这衣服明明是才做的,怎的沾上灰了,没得晦气。”
接着她才抬起头来看着段氏,似笑非笑的说到。
“好啊。按理说,你我都是主子爷的妾室,本不该分高低贵贱的。这王府除了福晋是正经女主子,我们这些做妾的,都该一样才对。但老祖宗的规矩,侧妻也是妻,是写入皇家玉牒的。妹妹你虽也是妾,但多了个侍字,那便还是奴才。只不过,左右王府都要劳动一趟温太医,我便替福晋做了这个主罢,赏你也能被太医看诊一回。”
说完,年世兰又看着乌拉那拉氏。
“福晋,您看这样可好?您之前总说王府诸事繁琐,今日妹妹我替您分担一回,还望您能允准。”
年世兰这番话,句句听着客气,句句透着不客气。
段氏涨红着脸,应不应,都憋屈。
但事实放在眼前,侍妾,确实是奴才。
乌拉那拉氏正了神色。
“妹妹觉得好,那就好。只是,妹妹替我分担一事,还得等我回了主子爷,免得主子爷来日看着妹妹劳累,还以为是我偷懒,将府中之事推给妹妹了。”
年世兰脸上又挂起那不达眼底的笑。
“那今日之事,福晋可允准了?至于刚才妾身说,替福晋分担府中琐事一语,还请福晋不要多心,妾身说着玩的。妾身打心底尊敬福晋,怎么会,从福晋手中拿中馈之权呢。”
开玩笑,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,打嘴仗,年世兰怕过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