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困倦的很,加之梦还没做完,被颂芝扶着坐起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。
自打昨日发落了寒露,伺候年世兰洗漱的二等婢女又少了一个。
年世兰看着平日在院中做洒扫活计的立冬手脚爽利,便叫人去回了乌拉那拉氏,提了三等粗使婢女立冬,顶了寒露的差事。
今日是立冬第一次随着芒种伺候年世兰洗漱,立在床边。
年世兰懒懒的看了立冬一眼,见她既不像院中其他奴婢那样在发式上立异,也不像芒种那样面上淡扫胭脂,整个人看着素净的很。
“你这丫头,今日第一次近身伺候,想必芒种该给你教过规矩了罢。”
立冬忙上前一步,跪在床边,双手举起手中的面盆。
“回禀主子,芒种姐姐昨夜给奴婢教了一些规矩,但奴婢蠢笨,得幸被主子看上,提了二等丫鬟,若有做的不到的地方,还望主子恕罪。”
芒种在旁低着头,年世兰打了个呵欠,将双手放在泡满了玫瑰花瓣的盆中浸泡。
“话倒灵透,瞧着是个利索的。在我身边当差,第一要务便是忠心,若被我发现有异心,那绿萝和寒露的下场,你可看到了?”
立冬浑身轻颤一下,绿萝半年前死状惨烈,立冬当时跪在院子角落,虽不敢抬头看,但听在耳中也是可怖的很。
至于寒露,昨日早起立冬还听奴才们将她夜游症发作的事当作谈资讲,及至午间就再没见过寒露。
据院中奴才私下传言,寒露似是触怒了主子爷,被打发了。至于打发去了哪里,想来不是什么好去处。
立冬回道。
“奴婢得蒙主子提拔,自是一心一意只有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