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登基,后宫有两位太后娘娘,在咱们皇上这,还是大清头一遭呢。你说,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,永和宫太后能放任自己的儿媳侍奉慈宁宫却不侍奉自己吗。”
剪秋将空碗递给身后侍立的染冬,为乌拉那拉氏掖了掖盖着腿的锦褥,说道。
“皇后娘娘只需安心养胎就是,您腹中的可是皇上的嫡子,华妃如今再如何风光,也不过是您的奴才罢了,暂时的替您管着那些琐事。待您平安产子,后宫一切还不是您说了算。
今日端妃又着人来问安,说来端妃也是可怜。从前她对谁都淡淡的,自从小产后却好像想通了,知道后宫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主人,奴婢看,她这是想求得娘娘您的庇佑呢。”
乌拉那拉氏笑一笑,闭着眼睛,微微后仰,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贵妃塌上。
“人教人,学不会。事教人,一次就会。待本宫产下嫡子,本宫就再没什么好顾忌了。她们想求本宫庇佑也好,还是想从本宫这得些好处也罢,都要看本宫心情怎么样了。”
皇宫的年,因着皇后有孕和端妃小产,许多庆典不宜参加,便就这么过去了。
费云烟入宫那一日是二月初二,胤禛不甚在意,只给她定了个贵人的位分,让年世兰看着安置也就是了。
入宫前三日是不能侍寝的,也不让乱走。费贵人被年世兰安置在启祥宫,等着皇上召幸。
曹常在在自己屋里发呆,皇上已经两个多月没想起自己了,连新入宫的女子都被封了贵人,自己从潜邸到现在还只是个常在,日常也只是守着一点月例银子过的紧巴巴的。
她站起身来,带着贴身宫女音袖去了翊坤宫。
“嫔妾见过华妃娘娘,娘娘吉祥。”
年世兰正在喂那只白羽鹦鹉,曹常在给她行礼,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挥挥手,让她起来。
“曹常在突然来本宫这,是有何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