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只问你,延庆殿中,只有端妃和她的贴身宫女发作了痒症吗?”
珍儿红肿着眼睛,坚定回道。
“回禀皇上,是!端妃娘娘自从翊坤宫回去才发的痒症!”
珍儿言下之意,定是在翊坤宫被传染的。
可是胤禛想到端妃在翊坤宫时说的那句“不祥”,加上她发病的时机太巧合,让人不得不怀疑,这毒与她是否有关。
乌拉那拉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胤禛的意图,她斟酌着道。
“皇上,臣妾以为,就算是端妃下的毒,她也该避着人才是。
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自曝也有痒症,此事会不会是,另有其人?”
胤禛冷静了下来,乌拉那拉氏说的不无道理。
自己刚才听着小阿哥哭到无力,加之年世兰才刚生产完便遭此罪,他虽面上不显,心下难免焦躁。
温显卿打发去取药膏的小太监快步跑了回来,手中捧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。
“温太医,奴才照您的吩咐,将药取来了!您看看!”
温显卿接过那盒子,打开。
盒子里是个大肚子瓷罐,温显卿取了银针,打开瓷罐的木塞,用银针探了进去。
紧接着又拿出银针,只见银针并未变色,他放下心来。
“启禀皇上,微臣要赶紧将此药拿进产房,助华妃娘娘止痒。
只是小阿哥实在太小,微臣不敢冒险。还请皇上示下。”
胤禛闻着那被温显卿拔了木塞的瓷罐,散发出一股清新好闻的青草味,凉凉的沁人心脾。
“此药膏可给婴孩用过?”
温显卿老老实实回道。
“不曾。所以微臣不敢在小阿哥身上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