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那时候难产,弥留之际伏在皇上膝头,要他善待本宫。
可是姐姐去了这么多年,皇上只是给了本宫位份,何曾给过本宫疼爱?
直到本宫再次怀孕,本以为上天开恩,能让本宫与皇上重修旧好。
谁知本宫竟生下那样的孩子...剪秋啊,你说这是本宫的报应吗?”
剪秋已经将所有碎瓷片捡起,轻轻捧在手中,她看着乌拉那拉氏道。
“娘娘多虑了。怎么会是娘娘的报应?娘娘从来都没有错。
错的不是娘娘,错的是抢了娘娘恩宠的人。
奴婢自小跟着您,您经受的那些日子,奴婢比任何人都心疼您。
奴婢只是觉得,皇上自打登基以后,似乎变了。”
乌拉那拉氏看向剪秋。
“你也觉得皇上变了?本宫也觉得。
从前,关于姐姐的一事一物,皇上都极为珍惜。
可是如今,不知是新人迷了皇上的眼,还是皇上忘了与姐姐的情分。
皇上似乎越来越少想起姐姐。去年姐姐忌日,
本宫在那间放着姐姐遗物的屋子等了许久才等到皇上。
而皇上好不容易来了,也只是坐了坐便离开了。
只道触景生情,旧人难再寻。
从前,皇上都要在那间屋子待一整天的。”
剪秋将手中的碎瓷片慢慢放在一边的桌子上,重新为乌拉那拉氏斟了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