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罢。你也去向华妃娘娘敬杯酒,她倒不似平时那般让人看着生惧。”
安答应悄悄看向年世兰的方向,唯唯诺诺摇了摇头,轻声道。
“姐姐胆子大,妹妹却是个胆子小的。”
欣常在看着安答应那副鹌鹑似的样子,没来由心头涌上三分气,嗤道。
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。在宫中活着,也得学会审时度势才对。”
富察贵人早听到了她们二人的对话,边拿着绢帕作摇扇状,边道。
“要我说,欣常在你也是多事。安答应胆小,
连进了皇上的养心殿都怕的不成,
你何苦一味地要她去给华妃娘娘敬酒?
要我说啊,这小门户家的女儿,原本就不该入宫。
畏手畏脚,哪日连累满门也未可知。”
安答应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也不答话。
一向快人快语的欣常在忍不住斜睨了富察贵人。
“贵人此语恐怕不妥,这大年节的,您咒人家满门。
富察氏家的教养也是出奇呢,叫嫔妾开了眼。”
富察贵人性子也不是能沉住气的,立刻回击道。
“你敢说我没家教?你不知这是以下犯上吗?
眼下皇上与皇后皆在,可是想要皇上皇后评评理?”
富察贵人气急,说话不由高了声调,急得身边宫女桑儿恨不得伸手去捂了她的嘴。
胤禛坐在上首,听不清,只见富察贵人与欣贵人聊的热络。
年世兰听的是一清二楚。
只是她不欲多事,左右是几个不起眼的嫔妃闹着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