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一开始跟着小主进宫,还以为小主要过更好的日子呢。
不想如今竟连一根人参都要俭省着用。
奴婢替小主委屈。”
甄常在笑笑,原来浣碧想的是这个。
她摸摸小炕桌的桌角,那里有一块漆面已经脱落。
甄常在几次叫周宁海去内务府说了,要内务府着人来修,可是内务府那帮奴才总是回复忙,会来的,也总是没来。
她摩挲着那块桌角,说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我原也以为,进宫之后,哪怕不得宠,也少不得吃穿用度。
谁知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,竟不是凭空说说的,古人诚不欺我。
你看这桌角的漆,若这是华妃娘娘的桌子,恐怕立刻就有人抬了新的来了。
浣碧,你可知道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从前我不在意恩宠,是想安安静静在这宫中过下去便罢。
从今往后,却是不能不在意了。”
浣碧一听甄常在这番话,兴奋了起来。
“小主您要做什么,奴婢都追随您。”
甄常在收回摩挲桌角的手,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。
“自然是先要吸引皇上的注意才行。
入宫这么久,还未侍寝的,除了安答应,也只有我了。”
浣碧不屑道。
“小主快别提那个安答应了罢。奴婢听说她自养心殿被送出来,您与她相提并论,岂不晦气?”
甄常在笑笑,晦气?这样的晦气她也不曾有。
恐怕到现在,皇上连她的眉毛鼻子都没看清过。
甄常在倚着桌子继续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