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不再答话,只闭了眼睛就寝了。
颂芝将床帏轻轻放下,蹑手蹑脚出去,嘱咐值夜的二人好好听着里头的动静,别叫娘娘半夜醒来连水都没得喝。
乌拉那拉氏也知道了月地云居发生的事,她捻着手中的珠串,口里念着“阿弥陀佛”。
剪秋道。
“富察贵人自己不中用,没有保住龙胎。”
乌拉那拉氏道。
“她是不中用,染上时疫的是她自己,龙胎和她,只能留其一。”
剪秋回道。
“是啊,好在龙胎只有一个多月,富察贵人也没有受什么罪。
只是那治疗时疫的药下去,龙胎在腹中无法继续活下去了,
与任何人都无关,娘娘吩咐奴婢的东西,奴婢都准备好了。
都是在库房中精心挑选的,想来富察贵人也会喜欢。”
乌拉那拉氏这才安心,顺便吩咐剪秋。
“明日一早,你亲自将本宫准备的东西送去月地云居。也不必进去,
只在门口交给侍卫就好,就说本宫心疼富察贵人得病又失子,
特意寻了许多珍宝,希望能对她以作安慰。”
其他人听说了富察贵人落胎保命一事,也有那心善叹息的,譬如敬嫔及欣常在一流。
但更多的责是幸灾乐祸,尤其是丽贵人。
她躲在浣花居所,听着剪秋的嘱咐,做足了半月不出门的准备。
此时丽贵人正得意的对着身边宫女道。
“我就知道她不是个有福的坯子,刚怀孕宫外就闹起了时疫,这下要保她的命,
孩子便保不住。唉,我都有点心疼她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