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又抬手擦了擦滚落的泪滴,尽力止住哭泣。
“病在儿身,痛在娘心。弘时还这样小,臣妾瞧着他这样,实在心有不忍。臣妾恨不得替他受罪,只求弘时尽快好起来!”
胤禛不知为何,总是见不惯乌拉那拉氏的眼泪。
他冷着声调,说道。
“你若能替他受苦,那天下间该少多少个伤心的母亲。
你是皇后,当沉稳如钟,怎的如同那些无甚见识的女子一般,遇事只会哭啼!朕记得,弘历就算是感染时疫那次,
朕也从未见世兰一滴眼泪。你这做母亲的都不刚强,弘时又如何能提起劲儿来做个铮铮男儿?”
乌拉那拉氏还没来得及滚落的一颗泪珠蓄在眼眶中,她惊愕的看着胤禛的嘴巴一张一合。
胤禛这是何意?
乌拉那拉氏只是如同所有孩子受苦的无助母亲一般,掉了几滴眼泪,怎的反而被训斥呢?训斥也就罢了,还拿自己与年世兰作比较?
乌拉那拉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再哭,抑或是不知该说什么才是。
胤禛摆摆手,带了些不耐烦。
“好了好了,朕听说弘时病了,过来瞧瞧,
倒惹得皇后啼哭不安。
朕瞧着弘时只需好好吃药,也没有旁的事,朕养心殿还有许多折子要批。
弘时就先劳皇后仔细看顾了,朕先走了。”
年世兰听说三阿哥病了,打发小林子送来了许多从民间搜罗回来的小玩意儿。
小林子跪在乌拉那拉氏面前,将手中托盘举过头顶,低头道。
“华妃娘娘惦记三阿哥感染了风寒,想来还要好几日才能养好。
这些玩意儿原本是华妃娘娘要奴才搜罗来,打算给四阿哥玩的。
但是华妃娘娘说,想来三阿哥病中无趣,便叫奴才送了来给三阿哥解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