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瞧着年世兰此时那没心没肺的样子,自己也有些恍惚,难道自己看错了?胤禛道。
“前些日子,朕将隆科多收监,也是为了给其他世家大族一个警告。
朕登基五年,但没有一天是安生的。前朝事多,后宫倒还算平静。
但朕从前做雍亲王的时候,就有不少朝臣家想借故与朕攀亲,将女儿嫁进王府来。若他们只是想结姻亲,为女儿谋个前程也就罢了,
偏你也是出生大家族的女儿,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含义。
不过是想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,从前先帝在时,二皇子,
也就是被先帝废了的太子,可是有不少拥护者的。
那些个拥护者中,不乏舍得自家女儿谋取前程的人。
所以朕只说自己那时地位低微,并不予理会结亲之事。
如今当了皇帝,从前那些人谋取前程的心思却是不变,依旧是心心念念想将家里女儿送进宫来。
朕却要顾忌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不好一概回绝。
如今德太后病倒,皇后也称病,她们二人的家族想必更急着送人进宫了。
朕想着,待你胎稳了,怕是还要与朕并肩作战才是了。”
这是年世兰第一次听胤禛说这么一大段话解释做事的因由,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,胤禛向来行的稳,坐得定,算得准,做事从不表露心迹。
如今日这般,年世兰属实从未见过。
年世兰还在发愣之时,胤禛又道。
“知道朕为何宠爱于你吗?因为你自到朕身边,
从不奢求任何,朕给你的,你不要。
朕不给你的,你更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