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伸手摸了摸那支盛放的绛色牡丹,透过镜子看向剪秋。
“他好好儿的,怎得突然想起去看他额娘了?”
剪秋道。
“奴婢也不知,江福海只说果郡王自给皇上请完安后就去了。
莫不是皇上说了什么?奴婢担心,果郡王发现...”
乌拉那拉氏纤细白嫩的手拈起一只玳瑁簪花护甲,瞧了瞧又放下,换了另一边的牡丹花缠金丝护甲,轻轻镶嵌在自己水葱般的手指上。
“内务府如今是瞧着本宫病着,没工夫收拾他们是吗?
玳瑁的这套护甲,远不及去年那套砗磲的做的轻薄好看。”
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,边向着外面走去,边说道。
“别说他那轻薄的脑子发现不了,便是发现了,
又能奈我何?如今本宫都不敢惹德太后,
偏偏他额娘自己撞了上来,本宫与德太后原应该是一体的,
自然要为德太后解除一些忧愁才是。瑶岑马上就要进宫了,
本宫要想坐稳这皇后的宝座,总不能在宫中孤立无援罢?”
剪秋应道。
“是。娘娘高瞻远瞩。听说皇上给要新进宫的几位小主给的位份都不高,
其实娘娘大可不必这么早就忧心还没发生的事。”
乌拉那拉氏停下脚步,说道。
“怎么会大可不必呢?当初本宫就是轻视了华贵妃,
才让她如今骑到了本宫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