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围绕在了迈巴赫的四面八方,将路明非他们彻底包围。
“你竟然敢撞向神的御座。”奥丁的声音如磐钟般从前方压来。
“你应该没考过驾照,不懂开车,所以不知道下雨天最容易出交通事故了,路面滑,刹不住车。”
男人一手提着长刀,一手握住楚子航的手腕下了车,淡淡说道:
“没事,这辆车买的顶额的车险,你要是受伤了可以告诉我,划定责任之后帮你找保险公司报销。”
“放肆!”奥丁的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落下来的,显然是对男人的笑话并不买账。
“玩笑都开不起,真没意思。”男人耸耸肩,“你不就是要那玩意么?没问题,只要你放我们走,我们就可以把它交给你。”
他转身摸了摸楚子航的头,对着楚子航和路明非二人说道:
“后备箱里有个黑色的箱子,上面有个银色的标记,帮我拿出来。”
楚子航点了点头,路明非小跑着跟在楚子航身后。打开后备箱,里面果然躺着一个黑色手提箱。
路明非认出来箱子上面的银色标记跟卡塞尔学院的校徽十分相像。
只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徽是半朽的世界树,而银色标记上镌刻的却是一颗茂盛的世界树。
楚子航把箱子递给男人,接过箱子的那一刻,男人忽然低声对二人说道:
“以前你很多次都不听我的话,但这次你一定要听。记得,你们俩不要离我太远,也不能离我太近,等下我说跑的时候,你们俩往车那边跑,千万别回头。”
“嗯”楚子航颤抖着回答。
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的话,出去之后问路同学……当然,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问。”
路明非忽然有一种感觉,感觉今晚过后,自己和楚子航都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男人了。
男人就像是古代即将奔赴前线的士兵,知晓自己即将凋零的生命,与家中的儿子进行最后的诀别。
原来路鸣泽的那首丧曲是为男人而鸣的。路明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