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对陈医生无礼!”橘政宗也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对源稚生严厉命令道:“稚生,放下!”
源稚生咬着牙,手紧紧握着陈医生白大褂的衣领,只要手指稍微再向前探几公分,就能轻而易举地捏住他脆弱的喉咙,捏碎他赖以呼吸的环状软骨。
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,将陈医生从墙上放了下来。
陈医生单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,走到一旁拾起黑箱子,将心脏重新装于其中。
绘梨衣静静的躺在源稚生怀中,睡容宁静,不细细观察的话甚至感觉不到她在呼吸,就像是一个闭着眼睛的女儿节人偶。
“手术无法进行了。”陈医生收拾好箱子之后,看着橘政宗,静静地说道:“绘梨衣小姐对心脏产生的排异反应,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大。继续进行手术的话,万一绘梨衣小姐再次陷入暴走状态,不仅对绘梨衣小姐和我们,恐怕对这整座城市的人都会造成危险。”
“绘梨衣刚才都那样了,你还想着你的手术!”
源稚生忍不住再度冲向陈医生,但是橘政宗却上前一步,挡在了他和陈医生的中间。
“稚生,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。”橘政宗说,“但是陈医生的本意也是想治好绘梨衣,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绘梨衣好。尽管过程出现了一些差池,但是索性绘梨衣还安然无恙。所有人都没有恶意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父亲的朋友的话,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。”源稚生直勾勾地盯着陈医生的眼睛,呼吸沉重。
“如果我不是你父亲的朋友的话,也不会跑来蹚这趟浑水。”陈医生耸耸肩,口罩后面的表情似乎是在微笑。
“你!”
“好了稚生!”橘政宗抱着臂说道,“绘梨衣刚才才陷入过暴走,现在身体状况还不稳定,你带着绘梨衣……先出去吧。引起绘梨衣暴走这件事,陈医生会给我一个解释的。”